夏宴时

“或许最低落笔锋都能与光相逢。”

【镇魂‖巍澜‖剧版结局延伸】此地无挽歌


  
  √剧版结局延伸,是hehehehehehehehehehehehehhehehehehehehehehehehehehe
  
  √自割腿肉,很难吃,逻辑可能混乱

       
  √后续会肝的,要修几个情节bug
  
  
  
  
  
  “……这位牺牲者,会死去活来无数次……”
  
  赵云澜恍恍惚惚地想着。
  
  到底是谁曾经说过这一句话呢?
  
  想不起来了,不记得了。
  
  他睫毛颤了颤,缓缓睁开眼睛,抬眸,眼前星空仍是万般波澜,远处边际流光溢彩,像是夜幕下的灯红酒绿,危险地蛊惑明媚着。
  
  就像他跟……沈巍,那一次去找沙雅的时候,酒吧里混乱的光怪陆离,他穿过人群喧嚣与张扬,一眼望进那双温润的眼睛。
  
  赵云澜坐在阑珊的柔软里,垂下眼睛,勾唇轻轻笑了一下,抬手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,食指挑着一条链子勾了出来。
  
  光影流动在金黄色的项链上,反射出来的光清润到温柔,仿佛跨越千万年的久远,把珍藏着许久的星辰光芒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捻给世界。
  
  就像沈巍。
  
  怎么老想到他啊。
  
  晦暗闪烁的游光聚成大大小小的流星,光斑划成斑驳残影,轻飘飘地飞过眼前。
  
  赵云澜又抬眼,看着斑斓的光亮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混乱与黑暗,挣扎都没有就直接被吞噬,可身后者,仍义无反顾。
  
  傻啊,跟自己一样傻。
  
  赵云澜伸手手扒拉了几下头发,晃晃脑袋,轻轻叹了口气,站了起来。
  
  时空交界处的时间流动是没有概念的,也许你这里过了一年,现实世界才过去了一秒,也许你这里只过去了一秒,现实世界已经过去了一百年。
  
  赵云澜第一次通过镇魂灯进入时空交界处时,整个人几乎是茫然的,偌大的天地时空,却难容他一具小小肉身。
  
  向前是空,向后是空,向左是空,向右是空。
  
  哪里都是空,哪里都没有沈巍。
  
  他只是机械一样的一直走着,走着,无头苍蝇一样,累了闭会眼,然后接着走,走,走。
  
  偶尔会跌入一些支离破碎的幻境,幻境里一切都是美满的,有沈巍,有特调处,有岁月如故,有眉眼如初。
  
  一开始他会欣喜若狂,会上蹿下跳,他一遍遍地大喊着,看我,赵云澜,我回来了。
  
  可是记忆幻境突如其来的破灭又让他呆愣,让他泣不成声。
  
  他只能忘记所有的喜怒哀乐,悲欢离合,他只能把所有苦涩生生咽下去,划的自己鲜血淋漓满喉,再费力的让血让泪流进肚子里面,他只能继续走下去。
  
  他大叫,可无边的时空连边际都没有,他的绝望被黑暗湮没,他连一点回声都没有。
  
  可他只能继续走啊。
  
  没有方向,没有距离,没有时间,也不敢停下。
  
  万一哪一个低眸错身,就抓不住沈巍了。
  
  那可怎么办呢。
  
  赵云澜抿着嘴角揉揉眼睛,把项链塞回衣领里,揉了揉自己的颈椎,四周看了看。
  
  到底哪儿是哪儿啊。
  
  到底什么时候了啊。
  
  他狠狠一闭眼,随便转了一个方向,迈开腿走了出去。
  
  他朝着这个方向不知道走了多久,走到他自己都失神了,他的脚步轻飘飘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下。
  
  可,他却一脚踏空了。
  
  又是落进幻境了吧。
  
  赵云澜唇角一弯,笑了。
  
  真好,又能看一眼沈巍了。
  
  就一眼,他又能撑好久了。
  
  赵云澜这回睁开眼,发现自己倚在窗边,大庆这条死猫就在眼前,拿尾巴不停地扫他的鼻子。
  
  赵云澜弯下眼角,笑了,过了好久都没有跌入幻境了,看一条胖猫,现在居然都这么亲切。
  
  大庆盯着他的笑容,突然瞪大了猫眼,赵云澜从黑不拉几的猫脸上仍能看出一丝诡异的惊愕。
  
  大庆把尾巴从赵云澜脸上收回来,又用尾巴拍了拍自己的大饼脸:“我去你为啥突然笑的这么温柔?发情了?”
  
  赵云澜翻了个白眼,顺嘴回怼了一句:“我可去……”
  
  他说到一半,又愣住了,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,眉间轻轻皱了起来,双眸死死地盯住了大庆。
  
  黑猫一脸莫名其妙,又举起尾巴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想啥呢?小郭还挂在窗户上呢!”
  
  赵云澜咽了咽口水,感觉自己嗓子都是干的,他哑着嗓音轻轻问了一句:“你……能看见我?”
  
  “你又犯什么病?”大庆翻了个白眼,“我鬼都能看见,何况你一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。”
  
  赵云澜张了张嘴,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到什么都没能说出来,他努力清了清嗓子,还是发不出来任何声音。
  
  他感觉自己垂在裤子两边的手在微微颤抖,指尖的部位似乎被血液循环系统拉入了黑名单,发白发凉。
  
  窗外传来一声抽噎的声音:“呜……赵赵赵处……太高了……让,让我上去吧……”
  
  赵云澜抬手揉了揉发涩的眼眶,感觉微微有些热,还没等他凑近窗边,就听见郭长城惨叫了一声。
  
  赵云澜和大庆同时惊了一下,立马扒到窗边去看郭长城还好不好。
  
  赵云澜半个身子伸出窗外,低眸的那一刻——
  
  他看见了一个人。
  
  岁月的洪流还没有把他的容颜侵蚀半分,眉目间依旧流淌着温润,五官浓墨重彩得像一幅画——
  
  这幅画,是在赵云澜的心里,一刀一刀地用力刻下来的,他怀着思念,忍着剧痛,染得满指鲜血淋漓。
  
  是……沈巍啊。
  
  赵云澜倒吸一口凉气,扒住了窗沿,用尽全身的力量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。
  
  沈巍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,低下的眼眸突然抬起,望向赵云澜的方向。
  
  一瞬间,赵云澜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。
  
  他望进的那双眼睛里,盛有阳光的斑斓,温柔纯净得像是春雪初融,像是越过千山暮雪未曾寒凉和消逝的春风。
  
  历经人间万重山河,眉眼如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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